【无授权翻译】(Marco) the Phoenix（6）-何暮

凤凰

作者：Lightsnack

马尔科震惊地盯着门。在所有他认为会得到的回复中，这不是其中之一。虽然他早该料到了。

‘“干得好，你这只笨鸟。”他痛苦地想。敲门声把他从沉思中解救出来，当老爹进来时，他松了一口气。有一件事艾斯肯定是对的，那就是他不信任他的人类父亲是很可笑的。白胡子坐在他旁边，把他的大手放在马尔科身上。

“儿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搞砸了，老爹。我一直在骗你……骗所有人……现在我伤害了艾斯。”

“告诉我一切，我们会解决的。”

于是马尔科叹了口气，在他几个世纪的生命中，他第一次向一个人类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他是如何在“空白的一百年”出生，他是如何眼睁睁看着他的同类被围猎，然后被当做宠物卖掉，他们是如何被残忍的天龙人慢慢杀死的，他是如何找到并吃下了一个人人果实，他是如何学会伪装成人类躲藏起来的，他是如何害怕去纠正任何那些认为他吃了凤凰果实，因为他不想被追捕或卖掉。

他是多么的孤独，即使被他人类家庭的爱所包围，因为他知道有一天，在所有的家人都死了之后，他还会活着。他多么渴望与另一个人分享他几乎无穷无尽的生命，但又不想让另一个人遭受同样的命运。他告诉艾斯，艾斯还以为他在嘲笑他。实际上艾斯救了他，但他爱的每一个人现在都处于危险之中，因为天龙人现在知道他的存在，会想要他。

海上的皇帝在他的故事中保持沉默，并在故事结束时重重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骗了你，老爹。”

“不，儿子，我很抱歉让你独自承受这一切。”

“我很高兴你至少相信我……在艾斯…”

“艾斯从出生起就被教导，人们会因为一个简单的事实而立刻攻击他。你一直需要安全和陪伴，但艾斯一生都在渴望不同的东西。

“我担心他在比我想象的更小的时候就能照顾好自己，如果陪伴通常给他带来更多的担忧和焦虑。”

“那他需要什么？”

“让他知道无条件被爱是什么样的。让他知道自己值得，也有能力接受，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从他身上被夺走，也不会被用来对付他。除了他的兄弟，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过。孤独是非常痛苦的，总是被你关心的人把你的爱当作对付你的武器，认为遇到的每个人最后都会背叛和怨恨……恐怕这更糟糕。”

马尔科一边默默的点了点头，一边思考着，“谢谢老爹，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咕啦啦啦啦一个老人喜欢被需要的感觉，儿子！现在，休息吧。现在让我们来保护你。只要我们在这里，你就永远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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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马尔科康复了，已经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动了。艾斯没有来看他，正好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计划该做什么。他会处理好的。

他发现艾斯正在看日落，俯身在栏杆上，陷入了沉思。在橘色的夕阳下，凤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艾斯就像他的火焰一样，如此合适，如此美丽。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艾斯转过身来，但当他看到是谁时，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愤怒，但马尔科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伸出手，静静地站着，直到艾斯低头看他手里拿着什么。

“什么——？”

“这是他们用来抓我的钩子。拿着，这不是海楼石。”

艾斯看上去半信半疑，但还是从马尔科手中接过了那个巨大的钩子。钩子很重，比他的前臂还大。

“如果这不是海楼石，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起作用？”

“这是铁。凤凰对铁很脆弱，笼子也是用这个做的。他们过去常常用这些钩子来猎杀我们……我很惊讶他们手上还有一个。他们把铁连接到长链上，用它们把我们从天空中撕下来。我猜他们不会很快移除它，或者他们想确保我在运输过程中保持足够的疼痛……谁知道呢……但他们把钩子留在了我的翅膀上。”

白胡子海贼团新任的二番队队长抓着钩子的手越来越紧，火焰在他的皮肤上燃烧，马尔科知道这是他愤怒的迹象。艾斯脸上的表情仍然看不清楚，但他保持安静，避开了目光。马尔科叹了口气。

“听着，艾斯，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你走后，我把一切都告诉了老爹……你是对的，我不该瞒着老爹。现在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怎么能让你生气……求你了……”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青年的下巴，“请告诉我，我该怎么证明给你看。”

艾斯朝马尔科的手微微挪了挪，但没有正视他的眼睛。凤凰屏住呼吸，努力保持耐心，但他真的不知道如果艾斯不给他机会，他会做出什么。终于，沉默被打破了。

“你知道……你还欠我两道关于凤凰的问题。”

马尔科惊讶地眨了眨眼，但还是放下手，点头表示同意，“是的。”

“如果凤凰是真实存在的，它不仅仅是一种恶魔果实，为什么没有人听说过它们？”

“因为我们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现了。只需要几代人的时间，人们就会相信某件事只是一个传说或故事。不幸的是，你们的生命如此短暂。”

“我很惊讶……如果世界贵族这么喜欢你，他们没有...我是说……凤凰不下蛋吗？”

“不，”马尔科毫无幽默感地笑了笑，“幸运的是他们不能强迫我们给他们更多的凤凰来折磨。最后一只凤凰诞生于“空白的一百年”。自然出生，我们非常接近传说，凤凰的诞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没办法强迫我们。”

“空白的一百年？”

“八百年前。”他不得不嘲笑艾斯那张充满了怀疑和困惑的脸。

“那你现在多大了？！”

“以人类的标准？非常大。但按照凤凰的标准，我实际上还相当年轻。”

“这不是一个答案。”艾斯皱着眉头说，但他又放下了，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那你孤身一人多久了？”

马尔科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心不在焉地揉着胸口突如其来的疼痛，“我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虽然我现在有家人，我无比感激。但我知道…总有一天……嗯……我知道我会珍惜我作为白胡子指挥官的时光，然后度过我的余生。”

“听起来很孤独。”

“是啊。但是没必要纠结这个，现在我比我一生中任何时候都快乐。我自由了。我想我要珍惜这些。”

“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孤身一人了。让我想起了我的弟弟……他不喜欢一个人待太久，我觉得这会要了他的命。我也不希望你这样。"

马尔科向前迈了一步，近到他能闻到空气中的肉桂味，他笑着说:“在我告诉你凤凰喜欢肉桂后，你就开始涂肉桂油了吗？”

艾斯愣住了，一个粉红色的红晕覆盖了他的脸，“我…呃……你注意到了吗？”

“是啊，挺好的。那么为什么呢？”

艾斯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他咕哝了一些听不太明白的话。

“那是什么？”

“什么？难道鸟类的听力不好吗？”青年抱怨道，然后声音变小了，“还是说在调情吗你？”

马尔科噎住了，“调情？ !”

“闭嘴！”艾斯瞪了他一眼，脸上的红晕更浓了，甚至顺着他的耳朵和脖子往下蔓延，"我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所以我想…呃…你闭嘴！"

抓住另一只手让他闭嘴，凤凰笑了，“凤凰确实有这样的概念，但是有点不一样。你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想用的话。”他的心在胸膛里怦怦直跳，但在艾斯反复努力之后，他觉得只有把自己放在那里才是公平的。

艾斯终于抬起头对上凤凰的眼睛，露出一个紧张的笑容，“我不是凤凰……我不确定我能明白这些信息……”

“事实上……我认为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参与其中的人。”

看到他疑惑的眼神下，马尔科只是轻轻握住对方的手，问道:“你想试试吗？”

“如果你确定我可以…”

不等他说完，马尔科就变回了他的凤凰形态。他怀疑地试试了他的右翼，但似乎很满意，“通常情况下，这会发生在双方分开飞行的情况下。但我不认为你能做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爬到我背上来。”

“你要带我飞？”艾斯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凤凰点头，他的脸上绽开了笑容，艾斯将手埋进蓝色和金色的羽毛里。这很柔软，似乎拥有生命一样，凤凰在爱人的触摸里轻轻叫唤。等艾斯安全地躺在他的背上，他们很快上升到空中，越过水面。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那是一轮新月。他们离开了船上的灯光，唯一的光来自凤凰身上的蓝色火焰和天上的星星，海面映照出温柔的星光。

突然，凤凰的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蓝色的火焰包围着艾斯。凤凰正要转过身给予指导，但不知怎么的，他背上的人似乎知道该怎么做。

艾斯将自己也变成火焰，把手插进凤凰的背上时，凤凰感到艾斯几乎要融化在他身上了。紫色的火焰在他们周围燃烧，马尔科感到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在他周围还存在其他凤凰的时候，他还太年轻，不适合这种交配仪式，几个世纪前，当他意识到他是唯一剩下的一只凤凰时，他就放弃了体验这种交融的想法。

他们用红色、蓝色、紫色和金色的火焰渲染天空，马尔科想知道艾斯是否能感觉到他的脉搏，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他希望融为一体的感觉是相互的。他绝望地明白了这对艾斯来说意味着什么，因为对凤凰来说，这是无法形容的生活变化。它在他的胸膛里点燃了某种温暖的东西，这是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但凤凰知道他会做任何事情，来保护它的安全和艾斯的。

最终他们轻轻地落在莫比迪克号空荡荡的瞭望台上，艾斯从背上摔了下来，但他的双手仍埋在羽毛里，青年睁大眼睛看着凤凰。

“马尔科，”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呼吸是急促的，“是……是这样吗？"

凤凰只是点了点头，几乎不敢呼吸。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是说……马尔科……”他低声说，他的手挖得更深了，让凤凰再次发出咕咕声，凤凰把脸埋进艾斯的胸膛，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情愿地变回了人形，但很高兴地发现，他的人类手臂终于比他的翅膀更有优势，他用它们来缠绕对方，将他拉近。

“你是对的，这比那些愚蠢的苹果好多了。”

“嘿！我真的很喜欢那些苹果！”

艾斯只是笑了笑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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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世界的某个春岛上，马尔科和艾斯正躺在沙滩上一起看星星。他们被压在一起，艾斯的一只胳膊压在不死鸟的脖子下，马尔科的一只手搁在艾斯的胸前。两人都不记得曾有过如此平静的感觉。

“马尔科？”

“嗯？”

艾斯只是灿烂地笑了笑，靠近了一些，给了凤凰最喜欢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