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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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动物,嗑cp极其混乱但都是发自内心的爱他们
挖坑不填的鸽子一只,一秒入坑,三年挨饿

【红黑】流浪猫猫饲养指南

是沙雕甜饼——

今天猫猫仍然没有挨揍

 

 

 

降谷零接到了一通电话,在某个连环杀人犯的追捕现场,所幸犯人已经落网,这通电话打过来的时机不错,他能接到。

 

 

松田阵平?这可真是稀奇,松田那家伙竟然会给他打电话,降谷零抱着好奇的心态点了接通。

 

 

“零,佐川涉诈尸了,在中央医院。”

 

 

降谷零攥着手机想,他不会是被刚刚的炸弹余波伤到头了吧,不然怎么理解不了松田阵平这句话的意思。诈尸?谁诈尸了?谁在中央医院?今天他妈的难道是愚人节吗松田那混蛋在跟他开玩笑?如果这他娘是个玩笑那他的拳头一定会崩掉松田阵平的门牙,他发誓。

 

 

降谷零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是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所以他会亲自去验证。松田阵平这货平时虽然嘴上不把门,但是绝对不会拿佐川涉开玩笑,没人能拿死去的友人开玩笑,谁都不行。

 

 

“……我马上到。”

 

“松田,把人看住。”

 

“啊,当然,我会好好看住他的。”

 

 

松田阵平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便有些失真,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zero,你怎么了?”

 


诸伏景光太熟悉降谷零了,身为zero的幼驯染兼同期挚友,他一眼能看出zero现在情绪的不对劲。金发黑皮的年轻人看上去要哭了,嘴角却在上扬,于是显得英俊的脸有些狰狞,看上去像是要狠狠给某人一拳。

 


“hiro,佐川那个混蛋没死。”

 

 

诸伏景光瞪圆一双猫眼,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是,zero绝不会用这种事开玩笑,诸伏景光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再次开口便与平时别无二致。

 

“zero,这次我来开车。”

 

 

“别急着反驳,我不想再看见车上贴满罚单,公安的薪资待遇是不错但也经不起三天两头的超速罚款,zero你认为呢?”

 

 

诸伏景光抢先一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不给降谷零碰方向盘的机会。绝对不能让情绪激动的zero碰车,他们是去医院“探望”某个死而复生的友人,ICU一日游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那么目的地是?”

 

“……中央医院。”

 

 

 

 

津岛信也没有睁开眼睛,呼吸节奏也半点没有变化,敏锐的感官已经将警报拉到最大。他周围有人,最少五个,还是呈包围状将他当作什么在逃犯罪分子一样围在正中间。虽然他确实是犯罪分子没错,还是跨国的那种S级通缉犯,悬赏金大概能包养五个同期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妙啊,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情况。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一脚踏入了“敌人”的大本营。

 

 

津岛信也隐约觉得额头上好像有冷汗在往下流,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吓的,或许只是错觉。头顶的灯光昏暗不算刺激,是刚刚好不会晃得人眼睛疼的程度,应该是为了照顾他这体质太差发烧都能烧到昏迷的病号。

 

 

不要慌,津岛信也,苟住,苟住就是胜利,能苟才能活到最后。他们找不到证据的,佐川涉已经死了,这群人最多只是怀疑,绝对没有确切的证据能把津岛信也和佐川涉划上等号。

 

 

不用担心,你不是最会撒谎,这一次肯定也能圆过去。

 

 

 

降谷零推门而入,身上还残留着一点硝烟混杂血腥的气味,此时距接到松田阵平的电话已经过了30分钟,而距津岛信也恢复意识,还有不到5分钟。

 

 

降谷零进门看见病床上躺着的人,第一反应是这绝对不是佐川涉,应该只是凑巧长了同一张脸的陌生人。

 

 

他下意识逃避这是佐川涉的可能性。

 

 

佐川涉那家伙是个多么惹人嫌又闹腾的混蛋,张扬跳脱的叫人又爱又恨,就算犯了疯病把自己搞出一身伤也是活蹦乱跳的,还有力气和他们打嘴仗。这混蛋放肆惯了,又懒得出奇,哪次受了伤不是要他们压着逼着才肯去医院抢救一下他那条小命。

 

 

这家伙怎么可能安分守己的躺进医院,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着,好像再也不会醒过来一样。

 

 

诸伏景光慢一步进来,降谷零堵在他前面推也推不动,活像受了什么刺激,他只好放弃挤进来的想法,略一偏头顺着zero的视线看向病床上的人,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大概明白zero怎么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了。

 

 

病床上昏迷过去的人,自称津岛的顾问,消瘦的实在有些病态了,脸色和手腕上缠绕的白色绷带差不多,是毫无生机的苍白。像一堆即将燃烧殆尽的柴火,风一吹就四散开,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又像一株被人随手丢弃掉的玫瑰,埋在垃圾堆里面,只能无可奈何的等待着绝望来临,非自然凋落的花瓣散发着腐烂的臭味。

 

 

颓废,失意,死亡,虚无

 

 

他看上去很糟糕,可能不会比他们最后喝的那瓶佐川从家里偷出来的威士忌酒瓶坚硬多少,轻轻一碰砸在地上就要碎掉了。

 

 

说这人身患绝症命不久矣降谷零都相信。

 

 

医院床头放着病人的报告单,降谷零拿起来匆匆扫一眼就递给了身后的诸伏景光,不能细究,他怕一个没控制住掐死病床上的人。

 

 

重度失眠、轻度精神衰弱、中度胃炎……

 

 

佐川涉你怎么就这么能耐呢?!竟然还没把自己给折腾死!

 

 

至于骨龄测试25岁?完全被降谷零忽略掉了。想要伪造那种东西太简单了,一个人想证明自己不是自己并不困难。

 

 

“松田,过来一下。”

 

“关于这位津岛顾问,我有点事想了解一下呢。”

 

 

降谷零嘴上在和松田阵平说话,视线却完全没有离开津岛信也,在自己的姓名出现在他口中时,这位昏迷着的病人眼皮极其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装睡?现在知道心虚了?晚了,一定要揍这混蛋一顿让他知道生命的可贵。

 

 

等佐川涉好一点,起码不是这副不用他动手就能自己倒下的鬼样子之后,降谷零表示不介意陪他活络活络筋骨,相信其他几个人也很乐意,警校时期的逮捕术课可是长期被用于泄私仇。

 

 

从白塔中途退场的人总得给出一个答复,要让被丢下的友人满意才行。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绝命电话他们可不承认,佐川涉还欠他们一个理由,做了那么多混蛋事,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的理由。

 

 

如果给不出来?

 

 

那就要让他付出代价,足够沉重的、让最无所谓的家伙都终生难忘的代价。

 

 

金发的公安在心里过了一遍审讯拷问犯人的一万种方法,又一一排除,最后保留零星几种不会造成伤害的手段,如果某人认错态度不够诚恳的话,他不介意让许久不见的友人开开眼、长长记性。

 

 

“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的?”

 

 

松田阵平叼着烟,上面却没火,病房不能抽烟,可他需要用香烟来暂时舒缓疲惫不堪的大脑。

 

 

“谁知道?”

 

”这家伙干什么从来不会说,稍微一不注意就能让他把命玩掉……真是个疯子,跟以前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伸手按了一下眉头,打心底觉得烦躁,很想揍人。他从来不擅长委婉交流,不然警校时期就不会和降谷零三天两头的打架,松田阵平直来直往惯了,看到友人把自己活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说实话,他很生气。

 

 

被隐瞒友人还活着的事实,被欺骗津岛信也的身份,松田阵平都还能用佐川涉可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之类的理由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不去愤怒。但是,他发现津岛信也活得很不好,好像下一秒离开这个世界也无所谓,友人对活着好像并不报期望这件事,狠狠踩爆了松田阵平的雷点。

 

 

那家伙把他们当成什么了?他们明明是挚友,是过命的交情!佐川涉那混账明明活下来了,却选择什么都不说,把所有人都瞒在鼓里,换了一个身份和他们相遇,看他们这些被留下来的人的反应,很有趣吗?

 

 

不,以佐川涉的性子。恐怕是在做什么极端危险随时可能送命的任务,所以他才不肯说明身份,但是这样的话,他们更不可能袖手旁观。因为他们六个人可是挚友,是能为对方豁出命来的交情。

 

 

“降谷零,我不清楚你和诸伏具体在干什么,但是这家伙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觉得很有必要告知你们一声。”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混蛋会死。”

 

 

“啊,我知道了。”

 

 

不会放过他的,被公安看中的猎物,没有一个能逃掉。更何况佐川涉这家伙,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就已经被他划分进极其重要的领域了。既然还活着,那就别想再一个人离开。

 

 

 

 

而此时的津岛信也,已经闭着眼在心里演算了数十种逃脱的方法,但是没有一个能达到完美的水平。他那几个同期,一个胜一个的人精,还都是直觉系,直觉系最麻烦了,完全不管他给出的证据和烟雾弹,直觉系向来认定一件事就绝不回头。

 

 

难搞啊

 

 

敌人相当难搞,他宁愿在琴酒底线上来回蹦达跳迪斯科,也不想单独面对这五个“债主”。如果说松田和萩原还可以用失忆和性情大变忽悠过去,实在不行还可以表演一个原地跳反。但是降谷和诸伏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公安的行事作风是出了名的犀利难缠,他一点马脚都不能露,不然就麻烦大了。

 

 

可他这张和佐川涉一模一样的脸,就是最大的破绽。啧,要是知道会弄成这种局面,当初就不该偷懒,向贝尔摩德学习一下易容就好了。每天早上爬起来易容也比直接被堵在医院“严刑逼供”强一百倍啊!

 

 

津岛信也悔不当初,于是决定主动出击。事已至此,他只好死不承认了,三流侦探深谙坦白牢底坐穿抗拒回家过年的真理,柯南世界里坦白罪行的犯人可都进了局子,他还不能暴露,总之一定得咬死他和佐川涉没半毛钱关系。

 

 

三流侦探打定主意,便缓慢的睁了眼,作一副睡眼蒙松的无辜状,又在完全睁眼的一瞬间警惕的扫视周围。

 

 

我的妈,真的是这几个混蛋啊——

 

为什么他们能一个不落的聚在这里啊?今天也不是他的忌日啊。公安不是号称任务特别多到007吗,怎么零和景光还能抽出时间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

 

 

津岛信也差点被吓出冷汗,那什么,人面对债主时总是心虚的,毕竟他做的那些事,随便哪一件他都不敢让他们知道。津岛信也只好先发制人,把精湛的演技用到极致,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全然无辜的文弱顾问,乍一看上去实在有些可怜。

 

 

如果他们事先不知道这家伙的身份,恐怕真就要被哄骗过去。

 

 

降谷零握紧拳头,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你确定不认识我们吗?佐……津岛顾问?”

 

 

“啊,是的,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们应该是不曾见过……”

 

 

津岛信也给出肯定的答复,唇角扬起的角度刚刚好,不显得过分熟稔,也不会太陌生,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每一步动作都被写入程序,半分误差都不存在。

 

 

萩原研二见不得他这种表情,他宁愿看佐川涉发疯病,也不想他笑得如此虚假,如此漠然。

 

 

“先别急着反驳嘛,津岛顾问刚刚可是说了很有趣的话哦,我很感兴趣呢……”

 

 

留着半长头发的英俊男子,微笑着按下了录音音频的播放键,整个病房顿时安静下来。

 

 

“松田阵平你个只会拆不会装的混蛋,不准靠近我的雅马哈!”

 

“还有萩原,说了多少遍要穿防爆服!再不听……不听就把你和防爆服绑在一起!”

 

“景光,诸伏景光你个傻逼,不要靠近天台,更不要靠近酒厂!”

 

“还有零……零,怎么还是这么黑,晚上都看不到……”


“班长……小心车,过马路要注意……”

 

“……一群让人操心的混蛋。”

 

 

录音的人声混乱,有些含混不清,但要听出这声音出自谁口还是相当容易,而床上躺着的顾问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面去。

 

 

草,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发烧了会管不住嘴。

 

救命,这是什么光速打脸现场,要了亲命了。现在把刚刚说的话吞回去还来得及吗?

 

 

津岛信也偷偷抬头望一眼杀气腾腾的同期们,他估摸着自己走不出这间病房了。三流侦探向来能屈能伸,罪证被摊开摆在桌上,已经是绝无可能翻盘的必输局面,于是他果断决定举白旗投降,不知道现在坦白还能不能被赦免罪状。

 

 

大概是不能

 

 

津岛,不,佐川涉顶着五位友人热烈的视线,慢吞吞的坐直了身子,视死如归般昂起头,铁灰色的眸子躲闪两下才肯对上友人的视线。

 

 

“那个……”

 

“我口渴了。”

 

 

六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谁都没反应过来。

 

 

松田阵平对着那双无比熟悉的眼睛,便说不出话来。这小混蛋正心虚着,像只趁着主人不在拆了家的猫猫,偏偏又被提前回家的主人捉了个正着,于是娇娇软软的喵两声,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亲昵,又好像是被丢弃过一次的流浪猫,生怕主人再不要他,所以连认错都小心翼翼的。

 

 

被人为丢弃的流浪猫,如果不被人再次捡回家好好照料的话,一大部分的结局都会是死亡,被路过的车辆撞死、缺少食物和水被饿死、被极端恶劣的天气冻死……,猫会死在不被任何人注意的角落,如果没有人带他回家的话。

 

 

松田阵平被自己的想象搞的心神不宁,拿了个纸杯接了大半杯热水,再掺了一点冷水才递给嚷着口渴的人。佐川涉这家伙和猫有哪点相似之处吗?上房揭瓦不算。

 

 

“别乱动,你就这么喝。”

 

 

佐川涉简直受宠若惊,他捧着水杯轻呡一口,发现这水是温热的,不会烫到舌头难以下咽,也不会太凉冲到身体,松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还会顾忌他正在发烧。

 

 

半杯温水下肚,三流侦探发现他浑身紧绷的状态开始放松,他觉得自己可以再争取一下从轻发落。

 

 

“那什么……”

 

 

“警察和公安的职责可是为了保护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你们可都是对着樱花发过誓的……”

 

 

“所以呢?”

 

 

松田阵平明知他是在转移话题,还是下意识接了一句。

 

 

“所以你们不能对一个病人动手,起码不能打脸!不然我就报警。”

 


“哈——?!”

 


“你这假死的混蛋还敢提条件?!”

 


“等等降谷,先别动手,阿涉还病着呢。”

 


“萩原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不让这家伙好看我名字倒过来写!”

 

 

诸伏景光无奈的看了一眼闹成一团的友人,转过头对着罪魁祸首笑了笑。

 

“阿涉,欢迎回来。”

 

 

果然还是景光最好——

 

 

“总之阿涉要先把身体养好,之后再仔仔细细的算账吧。”

 

 

“大家觉得呢?”

 

 

诶,景光以前是这种恶劣的性格吗?

 

 

津岛信也陷入了沉思。

 

 

 

ps:猫猫凭借装可怜示弱撒娇的高级手段让友人们不忍心揍呢,当然是暂时的。

直球不光克傲娇,还克嘴硬的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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